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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如此，莫山先生的精神还是受到了沉重的打击
他想不出文革委的同志们为什么要造他的反，为什么要把那几十个孩子从他身边夺走
从１９７１年到１９７４年这几年的时光，他基本是在低矮的牛棚里度过的，牛棚里潮湿、阴暗，身上被蚊蝇咬得多处溃烂
有一次造反派把他拉到文革委
文革委其实就是村委会，有了文革委后，村长主任被赶出去了，几个“根正苗红”的小青年胳膊上戴着红袖章，背后挂着毛主席挂像，坐在桌子后面
莫山先生说，我哪里犯错误了？你们批斗我不要紧，就是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
一个“红袖章”把脚踏在凳子上，袖子一挽，“啪”地一掌拍在桌子上，说你天天教孩子们学孔老二那套东西，不是是什么？莫山先生说不出话来了
在此以前，田飞曾劝过他，说孔子的书你先放放，教孩子们些“红皮本”吧
莫山先生没在意，他认为孔子那套理论让孩子们学学没什么不好
好遥远的岁月了，我做了好些年的行旅者、行吟诗人，一直未想到回老屋去看一看，以为那里的蛮荒根本不屑一顾，直到疲惫时，去年小心翼翼地回了一趟，看到屋前院后长满了寂草，祖母愚痴得几乎认不出我，打听杜氏，竟得知死于十五年前的痨病，我哽咽了
那一夜睡得很累，子规依然千年不变地啼着，到半夜，我被一个噩梦惊醒了，一时口渴难耐，于是摸到堂屋去寻水喝，这时突然看见门隙照来、落在屋里的一束月光，我就着门隙往外望，夜很静，听见远远的犬吠声，看了很久，只是再也看不到什么了…….
敏儿和他谈起一些学校的事情，尤其谈到职称，说这回我们省事了，不用考计算机了，这一次考计算机的人得考三门呢，而且培训费加报名费得六百多块呢
我发现当敏儿和他说起职称的事情时，他显得很开心，他说“也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职称才能评下来”
其实职称对他跟本没有任何的作用了，但从他的语言和神情，我知道他还不知情，未来的事情，还让他看到了希望，他还不知死神正在向他走来，他的心还在迎接着阳光
我觉得现实很残忍，癌症很可恶，但谎言在这时竟然如此的可爱
他能让一个接近死神的人更多一些快乐
司马才仲醉醒后喟然长叹，以为真的和小小相会，从此郁郁寡欢而死，他就葬在了小小的墓侧
他是真正爱小小的男人，有这样的男人偎依着，小小一定非常幸福
于是，小小的魂魄澄明了，化成一缕轻烟飘逝在潋滟的湖光之中
我问小佳因为，她很笃定地报告我，这事确定和隔邻接待室的几部分相关，她好几次途经茶卤儿间，都看到那几部分有说有笑的走到茶卤儿间，把剩菜剩饭倒在水槽里
即日水槽被堵，又是由于那些货色
